璣玉想起當(dāng)年清衍順應(yīng)天命,為蒼生舍下慕凌的時候,慕凌曾在醉酒后,窩在她的懷里,問她清衍為什么一定要死?那是她第一次在慕凌的眼中看到那么真切的哀傷的神色。
有些事畢竟是不同的,是清衍用了上萬年時間將慕凌從毫不在意旁人想法,一點點變成可以體會到他人的感受的“人”。
“那個,這是慕凌的師尊?!杯^玉讓自己先鎮(zhèn)定下來,扯出一個不大自然的笑容對謝汝白道,“因為一些特殊的緣由,他與慕凌已經(jīng)三萬多年沒有見面了。要不咱們今天就先回去,改天再來,免得打攪人家?guī)熗綀F聚?!?br>
“璣玉,這位是?”即便三萬年未見,清衍面上卻未見半點生疏,清靈矜貴的眼中,也無半點波動,似乎這話不過是他隨口一問罷了。
“他是……呵呵……”璣玉一臉尷尬地又回頭瞅了瞅謝汝白。
這事倒不是不能對清衍說,他一貫了解慕凌,這樣的事,三萬年前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應(yīng)該想到了,慕凌是不可能一直等著他的。真正讓璣玉擔(dān)心的反倒是身后的謝汝白。
通過先前的交談,她看得出此人對慕凌的執(zhí)念很深,她確實是有些擔(dān)心謝汝白會接受不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。畢竟因為這樣的執(zhí)念釀出的悲劇,在她們天脊山已經(jīng)發(fā)生過一次了。
師尊?
謝汝白望了一眼清衍,上前拱手道:“晚輩見過上神,晚輩名叫謝汝白,剛從下界飛升,現(xiàn)在天刑司任右獄司一職。晚輩與阿凌在下界相識,曾有五百年之約,但因為阿凌失憶忘了約定,所以晚輩才來上界尋她?!?br>
謝汝白語氣恭敬,全然是將眼前的這位看起來與他差不了幾歲的上神當(dāng)成了長輩來看。
“這傻仙君,說得這么清楚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婿見岳父呢。態(tài)度倒是挺恭敬的,可惜啊,你面前的不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師父,而是慕凌正兒八經(jīng)前道侶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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