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戾覺得她兩者都有，于是又道：“嗐，嚇到你了也正常，我也被嚇到了。剛才殷孽說他喜歡你，我還以為我幻聽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說：“你說他這個(gè)人，喜怒無常的，以前看你有趣，每次都把你往命懸一線的絕境里推，就為了好玩。但他也確實(shí)變了很多，這會兒說喜歡你，也是真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頓了頓，修戾又道：“但你本來防心就重，以前被他當(dāng)玩物，受到的傷害也是真，雖說你以前也全在利用他，到了他對你好的時(shí)候，你才漸漸對他有點(diǎn)依賴，但總的來說你倆誰也沒欠誰的，這會兒叫你直接放下心防、忘記以前他對你做的那些事去接受他，也不太可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說著，他又補(bǔ)了一句：“除非你是受虐狂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殷杳杳本身就心如亂麻，對殷孽有忌憚，心底里也還殘留一絲微弱的畏懼，但又矛盾地依賴、悸動，如今被修戾一說，更覺得種種情緒紛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回答，但連自己也無法給自己一個(gè)準(zhǔn)確的答案，更遑論給別人一個(gè)答案，于是最終什么也沒說。

        沒再和修戾傳音，也沒再接上剛才和殷孽未說完的話，就沉默著，抿著唇、低著頭，也不看去殷孽。

        殷孽倒也沒繼續(xù)逼她，短促地低笑一聲，然后目光挪到斗星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殷杳杳見他看向斗星，于是很快轉(zhuǎn)移話題：“對了，死生之囚分明是賭命，為何她沒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斗星雖然眼睛被挖了，卻能聽見她說話，忽而笑道：“仙族留有后招，你們自然是殺不死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殷孽忽而笑出聲來，手中凝出一道殺招來：“可惜，本尊沒耐心再和仙界耗下去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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