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杳杳用血封住東側(cè)的法門，血液滲入法門處的地底，和眾生之門的氣息交融，便也是和在場(chǎng)的所有惡鬼交融了氣息，媒介便是她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血為媒，與鬼共氣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一來，雖能阻止惡鬼再源源不斷地涌入眾生之門，但若傷一只惡鬼，她便會(huì)受與那惡鬼同等的傷，若殺無數(shù)惡鬼，她便也會(huì)承傷無數(shù)。

        殷杳杳并非不知道這個(gè)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胳膊從殷孽手里抽出來，然后抬手擦掉嘴角的血：“我們要快些找到斗星，晚了的話還不知道有什么變數(shù)。此處不能瞬移，若不除盡擋道惡鬼，根本無法前行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除盡？”殷孽似乎被她氣笑了：“你是要滅了這些惡鬼，還是想滅了你自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殷杳杳沒抬頭看他，小聲說：“死生之囚后，我的神骨又生出一截，能受得住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殷孽沒回她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修戾在她袖子里小聲哼哼，給她傳音：“你說你受得住有什么用？殷孽連一點(diǎn)小傷都不不愿讓你受，看起來在意得很，更別說是現(xiàn)在與鬼共氣要受的傷了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殷杳杳聞言，心跳陡然加快了兩拍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尖來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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