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郗先生，”他開口，聲音在煙霧中顯得格外低沉，“你現(xiàn)在住哪兒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郗學(xué)真像是受驚的兔子般抬起頭：“我……我在城東有套公寓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父親給你買的？”賀俊拔明知故問，又點(diǎn)燃一支煙。

        郗學(xué)真的臉?biāo)查g失去血色：“不，是我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查一下那套公寓的產(chǎn)權(quán)。”賀俊拔對律師說，眼睛卻一直盯著郗學(xué)真，看著對方在自己的注視下一點(diǎn)點(diǎn)崩潰，“我猜那也在父親名下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十分鐘后，律師確認(rèn)了賀俊拔的猜測。郗學(xué)真站在那兒，整個人搖搖欲墜。賀俊拔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，將一口煙緩緩?fù)略谒樕稀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你現(xiàn)在無家可歸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郗學(xué)真被嗆得咳嗽，眼角泛紅，卻沒有回答。賀俊拔伸手捏住他的臉蛋，拇指擦過他被咬破的嘴唇：“跟我走吧，小媽?！彼穆曇艉茌p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，“既然我繼承了父親的一切，自然也包括你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郗學(xué)真的眼睛瞪大，里面盛滿了驚恐：“賀先生，這不合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叫我俊拔?！辟R俊拔打斷他，將煙按滅在旁邊的茶幾上，木頭上立刻留下一個焦黑的痕跡，“或者，像叫父親那樣叫我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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