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說那筆合約從來沒簽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助理把資料放到沈雁殊桌上，聲音壓得很低，像怕驚動什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了看表，離下午的延長庭還有四十分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時候說的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剛剛補開會議時，他突然提到。然後說之前一直以為是口頭確認、沒對過文件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沈雁殊沒說話，低頭翻著那份原本應該是案件關鍵的授權(quán)協(xié)議。她手指在一行注記上停了一秒，眼神沒變，但呼x1變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她接案第一周就覺得不太對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合約的簽署時間落在某個對方公司高層出境的當周，簽名格式異常，還缺了郵戳。她當時提過，但當事人保證資料齊全，文件只是「流程問題」。

        現(xiàn)在說沒簽？這不是流程問題，是證據(jù)根本不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雁殊站起來時，桌上的資料還沒收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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